松壳壳°

和我一起走。

 

有关花宫的……一段

冬天的晚上来的特别早,出来时天色已经成了墨蓝。
今晚没有月亮。
“比赛完了之后能不能请先不要走,能不能在后门等我。”
关郁华子知道自己其实是在赌,或许他早已将自己的联系方式删除,看着这个号码会一愣,想了许久才慢慢想起号码的主人是谁。
不过看到倚在后门的那道身影时,她觉得自己没有赌错。
少年穿着雾崎第一青黑色的运动服,像是几乎要融进夜色中去,仿佛只有脚上白色的球鞋是唯一的光亮。
他一动不动,雕像一般倚在墙上,身后银杏树的叶子落下一两片在他肩上,他也没有拂开。
郁华子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感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平稳,这才走过去。
大概是听到了脚步踩在落叶上的声音,花宫终于抬起了头。两人对视的那一瞬间,大概因为昏黄的路灯照耀着,郁华子看到他的眼睛,像是染上了一点儿茶色,在灯光下玻璃珠般透明,在黑暗中猫一样注视着自己。
郁华子一步步向他走来,可是他已经没有了不久之前“请回头看看我”的感觉。他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即使她终于来了也无法填满一样。
大概是两人已经知根知底了,花宫知道自己扮纯良没有用,郁华子也知道自己演知心人他也不会信。
两人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一阵凉风吹过来,郁华子硬生生打了个寒战。 花宫下意识的向她伸出了手,随即反应过来,自嘲般的笑了笑,把手缩回去放进口袋里。
“于是你到底想干什么?是想来看看我重新跌回谷底比以前更惨呢?还是终于可以痛快的嘲笑我?还是想来可怜可怜我?”
花宫率先开口了,他嘴角带笑,可是眼睛发亮,灼灼的盯着她。
郁华子摇了摇头。
“不是,都不是。”
“关郁华子桑,你很无聊呢,难不成你只是担心我只是想看我一眼?哈……你就安心好了,不过是一场比赛,我才不会……”
“是吗?只是一场比赛,你只是输了一场比赛才不会伤心难过才不会有不甘心的感觉才不会觉得你不如我们诚凛呢,对吧?”
郁华子一口气全说了出来,心口砰砰直跳。
——不,不是这样的,我并不是想说这些的……
被她一通抢白,一句句全都戳进了他的心里,花宫气的手都在发抖。虽然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可他觉得他的一切都在她的面前暴露出来。
“就是这样啊,你都说对了。那么这位伟大的关桑,你看过我了,我没事,那我回去了,再见。”
他怒极反笑,转身准备就走,他现在无比痛恨自己决定来见她。
“……对不起。”
“哈?跟我说对不起?算了你不用的,反正跟我这种人……”
“对不起,阿真,对不起。”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她喊自己“makoto san”了,现在听到花宫甚至生出一种错觉来,这还是高中第一场冬季杯之前,还没有宫本夏江和木吉铁平的事情,她给了比赛对手方的自己一个灿烂的微笑。
“……你有什么可要说对不起的……”他低声说,没有回头。
郁华子没有说话。
“哈……你肯定在想,要是那个时候即使说分手了,如果再陪我走一段时间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花宫转过身子,在郁华子震惊的眼神里读到了答案,他微微一笑,没有再看她,而是看着已经金黄的银杏树。
“我们以前的狄野教练,非常看不顺眼我,我也不喜欢他,这人总是信奉努力就有回报,奋斗就能成功,根本没有天才那样傻叉的观点。”
“上年,他让我早一会上场,或许你们诚凛就不会险胜,也或许根本就不会赢了。”
他重新看回郁华子,眼睛里似乎带了笑意。
“我终于把他挤兑走了,队里开始我说了算。不过这人临走之前说了什么呢。”
“他说‘花宫君的眼睛虽然很好看但是也很可怕呢,像是蜘蛛的眼睛,有时连我看了都觉得害怕’。”
郁华子不太明白,疑惑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呢?就是你千万不要产生是你放弃了我我才成为了这样子,不是说你别自以为是,而是我天性使然,即使你没有离开我,我也会策划这以后的一步步吧。”
“不是你,是我,是我一意孤行,是我先背叛了我们的关系,是我先违背了我们的诺言,是我的错。”
再也忍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只记得自己反反复复的问“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花宫真没有再说话,把手放在她的头顶。

好久之前的……一段,原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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