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壳壳°

和我一起走。

 

【K】【礼猿】一个片段……

“亲王殿下万安。”猿比古弯腰行礼。

“公爵阁下安好,请坐。”礼司站起来还了半礼。

猿比古坐在铺着深青色绣垫的沙发上,随即有侍从端上了热气腾腾的红茶,礼司也重新坐下,左手拿起书本,右手摆弄着棋子。

“这是从东方过来的围棋呢,”猿比古扫了一眼礼司手中的棋谱和棋子,“殿下也有兴趣?”

礼司微笑了一下,没有抬头:“不过觉得新鲜才摆弄一下下罢了。”

猿比古喝了一口茶,听着窗外的雨声和壁炉里燃烧的柴火的噼啪声,又说:“听说赤王身边的多多良先生颇善此道,不想亲王殿下也乐于此。”

礼司说:“那位多多良先生棋艺极精,我也曾听闻,赤王阁下身边能人这样多,我也十分羡慕。”

猿比古只得附和说:“您说笑了。”

“听说郡主小姐已经订好亲事了?”

猿比古正在心中默默盘算着如何向他开口提及今日前来之事,听他忽然问起这话,也只是点头:“是,若不是摄政王殿下薨逝全国举哀,秋天就应该举行婚礼的。”

礼司含了一抹捉摸不定的笑意:“真是可惜,赤王阁下的二当家也是位极能干的人呢。若是再定婚期,我一定前去观礼。”

猿比古听他只是闲话家常,也不知何意,索性放开了说:“既然殿下如此厚爱,那为何挡我之路,让我连送姐姐出门的嫁妆也没有了。”

礼司惊奇说:“阁下怎的这样说话,青氏公爵从建国以来便富甲一方,又占官商两道,若不是您的父亲突然病逝,青氏现在可以能说富可敌国了吧……那也不至于到您说的这种地步啊。”

猿比古听他语涉亡父,心中的不快又加了几分。他寻思着,口中慢慢说:“盐道本是官道,摄政王殿下突然薨逝,陛下新登王位不久,亲王殿下派兵把手也是应当,我没有任何的意见。可是镇目河上的水道自建国来便是我族之地,亲王殿下连这里也要伸手过来……未免也太谨慎些了吧?”

礼司看一眼棋谱,又拨弄了几下棋子,说:“你也知道的,陛下刚登基,若是有心怀不轨之人从水道过来……镇目河可是和护城河相通的啊。”

“我族定当护河道安全!”

礼司终于抬头,诧异地看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棋子,站起身一步步踱了过来。

他背对着窗户,越走越近,脸也被壁炉里的火光映的忽明忽暗,他穿着家常的白衬衣和马甲,手伸在裤袋里,整个人就像一株笔直的水杉树。

猿比古也站了起来。

“那公爵阁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绿王蠢蠢欲动,王都的安全也要公爵来负责吗?若是我不答应……阁下会将姐姐再许给我做王妃吗?”

他眼中不加掩饰的嘲讽扑面而来,那一刻猿比古只觉得被扇了数个耳光,他也知道,摄政王离世,新王根基未稳,赤王伤重不能理事,绿王伺机而伏,现在只有他、也唯有他能握住整个王国的命脉。然而还未等他说话,礼司又说:“当年我也算与阁下和郡主小姐有过颇深的交往,当日公爵阁下并未慧眼识珠,若是当日我等言欢,还有今日话不投机的时候吗?说起来,只不过是公爵阁下,无能而已。”

如万箭穿心般,几乎刺得猿比古站不住,那最后一句“无能”于礼司而言,就像是吃完了食物,吐出来的那根骨头一般容易。猿比古紧紧握住拳头,左手食指上的云朵家纹指环像是要嵌进他的手掌里,他咬紧了牙看他。

透过彼此的眼镜片,礼司的眼睛波澜不惊,依旧如平静的大海一般。猿比古维持着最后的理智,说:“告退了。”

他走的极快,推开门差点撞到门口的侍从也没有在意,冰杜抱着他的斗篷、帽子和手杖急匆匆跟上。一直走到廊子下,被漫天大雪挡住了去路,他才停下了脚步。

“少爷!”冰杜终于追上了他,连忙给他围上斗篷戴上帽子。

猿比古只觉得脸上的热辣连冷风也吹不下去,心头还在突突的跳着。他向天上望去,原来在不知什么时候,雪在雨中簌簌而下,不多会地上已经堆起了薄薄一层白,今年的冬天,太早的到来了。

踩在马车的阶上时,他对冰杜说:“去请美咲先生,就说我请他来说话。”

冰杜说了声是,又说:“可是现在赤王府邸戒备森严,美咲先生作为侍卫长怕是不太方便出来呢。”

猿比古想了一想,还是说:“好吧,你还是去问问吧,若是没法过来就算了。”

冰杜应了,骑上自己的马,奔向大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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